我想说作文(15篇),我想说的话作文(精选22篇),我想说作文,我想说作文(精选43篇)
深夜的台灯在稿纸上投下暖黄的光晕,钢笔尖悬在方格中央,墨水滴落的瞬间,晕开一小片潮湿的褶皱。这是我最熟悉的场景——每一次想写点什么的时候,总像此刻这样,笔尖与纸页之间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话。我想说,作文从来不是作业簿上的任务,而是藏在字缝里的心跳。
第一次写作文是小学三年级,老师布置《我的妈妈》。我捏着铅笔坐在书桌前,盯着空白的方格本发愣。妈妈正在厨房煮银耳汤,瓷勺碰着砂锅的轻响透过门帘飘进来。我忽然想起她给我扎辫子时,发梢沾着的茉莉香;想起雨天她举着伞,自己半边身子浸在雨里;想起我发烧时她用温毛巾擦我额头,手背的温度比体温计还烫。我歪歪扭扭写下:“妈妈的手像春天的风,把所有的冷都吹走了。”交作业那天,老师用红笔在这句话下画了三道波浪线,批注是:“能写进心里的文字,最动人。”那张方格纸后来被我夹在语文书里,边角卷了毛,却始终留着墨香和童年的温度。
初二参加作文比赛,题目是《远方》。我坐在考场里,望着窗外的梧桐树,忽然慌了神。那时的我以为“远方”必须是雪山、沙漠、异国的城堡,于是搜肠刮肚堆砌辞藻,写了篇连自己都读不明白的“美文”。结果自然名落孙山,我躲在房间里把稿纸撕成碎片,碎纸片像雪片似的落了满地。妈妈蹲下来和我一起捡,捡起一片时轻声说:“你上次写我煮银耳汤的作文,我读了七遍。因为里面有你看我的眼睛,有锅子里冒的热气,有你真实的心跳声。”那天晚上,我重新铺开稿纸,写楼下阿婆的早点摊,写她每次多给我的半根油条,写蒸汽里她鬓角的白发——那是我触手可及的“远方”,是人间烟火里最温暖的远方。
后来我渐渐明白,作文不是华丽辞藻的拼图,而是心灵的镜子。它照见第一次撒谎时发烫的耳尖,照见和好友吵架后躲在被子里的哽咽,照见看见流星时脱口而出的愿望。去年冬天奶奶去世,我在作文本上写:“奶奶的衣柜里总飘着樟脑丸的味道,现在我打开它,味道还在,可喊‘奶奶’时,却只有回声了。”语文老师在后面写:“好的作文,是替回忆续一条命。”这句话像一颗星子,落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。
此刻钢笔尖终于落下,在稿纸上洇开第一个字。我想说,作文是我与世界对话的密码。它不需要惊天动地的故事,不需要堆砌的华丽词藻,只需要一颗真诚的心——把看见的云、听见的雨、触到的风,都揉进字里;把藏在心里的委屈、欢喜、思念,都摊开在纸上。因为每一段文字,都是一次“我想说”的勇气,都是一声对世界的温柔回应。
台灯依然亮着,稿纸上的字迹渐渐清晰。这一次,我写的是:“我想说,作文是写给过去的自己,写给未来的自己,更是写给所有愿意倾听的人——你看,我在这里,我的心跳,你听见了吗?”